千日之軍,潰於一朝
《大莊嚴論經》裡有個故事:
有一位國王為了抵抗鄰國侵略,於是馴養一群良馬;鄰國國王得知對方有一隊驍勇的良馬也就知難而退了。
鄰國敵軍既已退散,國王認為也沒有再繼續豢養這些馬群的理由,於是決定將馬兒分發給農戶,使這些良馬除役後仍能貢獻勞力,可說是一舉二得之法。
這些良馬被安排到磨坊磨米數年。此時,鄰國再度舉兵入侵,國王只得趕緊徵調那些發配作務的良馬上戰場。然而,這些整天繞著磨石轉的馬兒已不知如何衝鋒陷陣,只是一味原地旋轉、不肯向前跑,最後結果當然是兵敗如山倒。
故事發人深省,其原意是在提醒行人:要獲得究竟解脫,切莫被五欲所牽絆;若面臨死亡之際,還一心繫念五欲,不僅不能解脫,更可能下墮諸惡趣。
這也是行者修行生命中的大難題。所謂「菩薩發大心,魚子菴樹華,三事因時多,成果時甚少!」菩薩的發心,或聲聞行者的追求解脫,其實是充滿挑戰與變數,多少人的雄心壯志就栽在眼前無謂的人事,或是外境、名聞利養的誘惑!而一旦耽溺其中就猶如深陷泥淖,著實難以自拔。故事中的良馬原有一身好本事,但一下放作務數年,這些原有的能力也在磨米的時間裡消磨殆盡,難以再展現昔日之雄風。
此外,從這故事也可知:「由奢入儉難,由儉入奢易。」良好的習慣難以養成,但是劣習卻能輕易上身,長時期的修行禁不起短暫的鬆懈,行者豈可不戒慎恐懼,步步為營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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