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竟什麼是自性?
中國人文精華文化發展的最高峰,是禪門文化。最值得一提的是,歷代禪門祖師大德,許多未受過正式教育,甚至不識字。他們對自己和人性、家庭、社會、天下國家的了解,一點便通,從而無一不知,無一不曉,此之謂:「明心見性」。也就是徹底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,用另外的語言來說,徹底了解自己就是明心見性。
「心」和「性」兩個合在一起,它的本質性展示出的表徵,用邏輯的語言來說,就是外延和內涵,所展示出的等等,都叫做「自性」。所以說:「心生種種法生,心滅種種法滅。」這究竟說什麼?
我們的眼耳鼻舌身意六根,落在色聲香味觸法六塵上,產生了各種認識上的或迎或拒,就展示了眼耳鼻舌身意六識及末那識和阿賴耶識的功能作用。
這一切究竟是什麼?
金剛經說:「是諸法空相。」
華嚴經說:「一切法無體。」
如果對這兩方面做了徹底的認識與了解,那就是儒道各家起始的原典《易經》所說的:「變」。
不知變,絕對無從了解什麼是佛法,什麼是禪。佛法講心無常,所以,中國禪門二祖神光要覓心,結果覓心了不可得。
因此,大般若經的二十空,大智度論的十八空,都說自性本空。不過,在證知自性本空中,它又有個不空的,所以佛法中有不空如來。
知自性本空,也就是捨無可捨,丟無可丟,剩下的,沒什麼可丟,也沒什麼空不空,那真正的自性就出來了。這就是六祖惠能大師所說的:
何期自性,本自清淨;
何期自性,本不生滅;
何期自性,本自具足;
何期自性,本無動搖;
何期自性,能生萬法。
要問的是,這步驟究竟是怎樣達成的?
據說虛雲大師是茶杯掉到地下而悟到自性的,
六祖惠能大師說:「當不思善,不思惡,不思也不思,而又一切明明了了、了了明明」,那自性就出來了:「自性本空」啊!
二零一五年十一月二十三日
張尚德於台灣達摩書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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