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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理實相,色空一如解說

經文說:「如來所說法,皆不可取、不可說,非法、非非法。」法性遍滿如虛空,不是色有、空無所能分隔;實相離一切諸相,也非概念、語言文字所可以思惟、論議。性空離相,若想從一切的相狀取著、名言概念中求見真如理,都不能得實義。唯有離有、空二邊,方能契入殊勝妙義。

《大方廣寶篋經》:

須菩提問:「文殊師利佛法和煩惱,有什麼差別?」

文殊師利答:「須菩提!如須彌山王,光所照處悉同一色,所謂金色。以般若慧觀,等無差別。」

眾生虛妄分別,於根塵識和合的世界中,一心希求快樂幸福,但是快樂的指標並不是物欲和感官的滿足,我們努力耕耘世間金錢、愛情、勢力、名位的田地,卻任由內在的心田乾枯荒蕪,不明白真理,不知這些如白駒過隙,無有堅實的事物,終究不可保任。

有一天,佛陀來到拘薩羅國的那羅村落。一位名叫婆遮的婆羅門正用犁具在田裡作務,他遙見佛陀安詳走來,暫時放下工作,迎向佛陀說:「佛陀!我努力耕耘種植,來換取生活所需,不必向人乞食,佛陀也應該耕種下田,自給自足。」

佛陀含笑回答:「我時時刻刻都不忘辛勤的耕種。」

婆羅門諷刺的問佛陀:「我怎麼沒有看見你使用犁、軛、軮、鏟等農具呢?」

佛陀柔和的回答:「婆遮!我用信心做種子,以善法淨行為良田。使用智慧的犁軛,配上慚愧的車轅。持戒是我的馬鞅,用苦行做灌溉的河水。我的正念是勤於耕耘的農夫,晝夜守護每一寸土地。調和身、口、意三業,肥沃正觀法喜的稻穗。我努力鏟除煩惱的穢草,收穫豐盛的糧食。

「我精進不廢的春耕、夏耘、秋收、冬藏,令正法良田長成碩大飽滿的稻穗。如此耕耘的人,能收穫清淨三業的道果;如此精進守護良田的人,能夠熄滅三毒之火,到達清涼安穩的境界。

「婆遮!世間的人只看到五欲的田地,卻不知五欲是苦、空、無常、無我。辛勤一生滿足欲望,卻忘失了耕耘心田的重要。善於耕田的人,是耘除三毒穢草,得到涅槃的收穫呀!」

世間的人,避苦求樂,卻不知禍福無門,唯人自招。算命看相,求神問卜,內心動亂不安,忘卻清淨本性,意念紛馳總是魔!什麼是人間無上的吉祥和幸福?佛陀在南傳《小部.大吉祥經》中提出十修法門。
(一)不要親近愚痴的朋友。
(二)選擇良好的居住環境。
(三)養成規律有序的作息。
(四)避免飲酒逸樂的應酬。
(五)對上恭謹對下要慈愛。
(六)處事忍耐柔和並謙虛。
(七)不為毀譽褒損而動心。
(八)親近寺廟及聽聞佛法。
(九)思惟五欲之樂不久長。
(十)時時正念及修習十善。
如果能奉行十修法,不論身在何處,內心都會感覺豐盈喜樂,生活於無愁、無惱、無病、無苦的安穩中,這才是人間無上的幸福和吉祥!

六祖惠能大師說:「菩提只向心覓,何勞向外求玄。」一切反求諸己,成佛作祖誰也無法代替你。《金剛經》先破後立,先鏟平我們習氣妄相的高牆,再向我們袒露光華四射的摩尼心珠。人世間的際遇,不論是事業的興衰起落,人情的冷暖枯榮,乃至生死的離合來去等等,如何不被「黑風」吹落飄墮至羅剎鬼國,先得看破世間虛妄的假相,才能冷暖一如、色空一如、生滅一如、榮枯一如。

藥山禪師在庭園中打坐,身邊坐了兩位弟子,一位叫雲巖,一位叫道吾。禪師忽然睜開眼,指著一枯一榮的兩棵樹,先對道吾問道:「那兩棵樹,你說是枯的好,還是榮的好?」

道吾回答:「榮的好。」

藥山禪師再問雲巖:「你說,枯的好?榮的好?」

雲巖答道:「枯的好。」

這時,恰好一位侍者經過,藥山禪師又以同樣的問題問:「侍者!你說是枯的好,還是榮的好?」

侍者答道:「枯者任他枯,榮者任他榮!」

勘破紅塵俗事的榮枯對待,不思善,不思惡,忘卻思惟比擬的較量,即大道全體現前!

文偃禪師有首詩:

金屑眼中翳,衣珠法上塵;

己靈猶不重,佛祖為何人?

參禪悟道須是個明眼人,不被金屑、衣珠所遮蔽,不被佛魔所誑惑,離色有、空無二邊(沒有所謂的有無)。就像月有弦月、半月、滿月的陰晴圓缺諸相,然月的本體如如不動,未有明暗增減一分。法、非法、非非法猶如月相的變化,不論月相如何顯露,切勿為它所惑,更不應取著這生滅之相,打失了如如的菩提明月。

經文說:「一切賢聖,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。」什麼是「一切賢聖」?就是指三賢、十聖位的菩薩。三賢者,謂十住、十行、十迴向位的菩薩;十聖者,指十地階位的菩薩。如第三分所說:「若菩薩有我相、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,即非菩薩。」三賢者雖還未達至十聖位,十聖者尚未到達究竟佛位,但大乘菩薩不能著階次地位之相,一著相就不能稱做菩薩。

接下來,我們再來了解何謂「無為法」?《心印疏》說道:「以無所作為,故名無為。但有一法,即屬有為。非無作為,正顯一切俱空之理。」
溥畹大師上述所說的,也就是經中的「如來所說法,皆不可取,不可說」。無得無說,破除事、理二障及語言文字的葛藤,佛陀無論是顯說、密說,無非是要吾人離思惟分別,不要陷入有、空的泥沼,引眾生會歸中道,彰顯本性。

一切賢聖都依無為法而修,事相上有三賢、十聖前後階次的差別相,但就每個人究竟圓滿的法性來說,是平等無有差別的。如《維摩詰經》云:「佛以一音演說法,眾生隨類各得解。」佛陀的一音即是究竟的「無為法」,因眾生賢愚、利鈍之差別,而產生深淺不同的悟解。

在《優婆塞戒經》,以「三獸渡河」來解說一乘的無為法:「如恆河水,三獸俱渡,兔、馬、香象。兔不至底,浮水而過;馬或至底,或不至底;象則盡底。恆河水者,即是十二因緣河也。聲聞渡時,猶如彼兔;緣覺渡時,猶如彼馬;如來渡時,猶如香象,是故如來得名為佛。」
兔、馬、象三獸渡河,探水分寸不一,而水本身並無深淺的不同。又如雀、鴿、鷹三鳥飛空,因為形體力量不同,飛行有遠近的差異,但虛空並無高下的分際。「三鳥飛空,空無遠近,跡有遠近;三獸渡河,水無深淺,跡有深淺。」菩薩賢聖的階位儘管不同,卻皆依無為法而修而證,理性上沒有差別,只因眾生妄想習氣,而有階次的分殊。「三賢十聖」只是佛陀方便而立,我們不可取著果位實有,應了知,佛陀無有定法可說,因為「無為法」不落語言文字,不可取、不可說,如此,方能真正「解佛所說義」。

有一天,白居易向惟寬禪師請益:「禪師!身口意如何各自修行?」

禪師說:「無上菩提者,被於身為律,說於口為法,行於心為禪,應用者三,其致一也。如江淮河漢,在處立名,名雖不一,水性無二。律即是法,法不離禪,身口意合一而修,身口意皆名心也。你為什麼要妄自分別?」

「既然都沒有分別,那怎麼修行?」

禪師答道:「心本無損傷,為什麼要修行?要明白垢和淨都不可取著動念。」

白居易疑惑說:「禪師!塵垢必須拂拭,不可起念,又增無明,難道也不能有清淨修行的念頭嗎?」

禪師回答:「如人眼睛,物不可住,金屑雖然珍貴,落眼亦成病;烏雲遮住萬里晴空,白雲也會遮蔽晴空呀!」

白居易更加不解:「那麼無修無念和凡夫又有什麼不同呢?」

「凡夫長無明,二乘長執著,離此無明和執著二病,是名真修。真修者,不得勤,不得忘,勤者近執著,忘即落無明,此為禪的心要,無修而修的無上密教。」
禪心即無為法,事相雖有身口意之修為,有三賢十聖階位的區分,但如同百川歸於大海,咸同一味。只要我們心不昧著經義文字,體會佛陀「有得有說」慈悲假名的安立(方便),從中成就清淨的信心,就能會得「無得無說」,平等清淨的法界。

http://merit-times.net/2019/08/03/119140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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